《特别恋爱》 第五章 免费试读
我在美容院工作的日子过得很开心,学姐很照顾我,这里还有一个同事是我高中的同学,叫小琳。
下班后在更衣室换衣服,我问小琳:「哎?学姐和学长结婚了吗?」
小琳说:「当然啊,他俩可是当年学校里的风云人物,神仙眷侣,超级般配!」
她看向我,「对了,当初我记得学姐订婚给你发请帖了吧,你怎么没去啊?」
我闪开目光,勉强露出笑容说:「刚好那天有事。」
我们说话的期间,学姐突然出现在了门口,无声无息地,吓了我们一大跳。
学姐生得很靓丽,身材也好,高中时是我们学校的校花。
学姐微笑着跟我们说话,眼睛却一直看在看着我。
「下班了?」她说,「我也正要回去,今天开了车,送送你们?」
「谢谢学姐,今天我男朋友来接我啦。」小琳说完,手机响了一声。
她拿起来看了一眼,匆匆摆摆手说:「呀,催我呢,那我先走了哦!」
小琳走后,更衣室只剩下我和学姐。
我觉得她好像怪怪的,但又不太说得上来。
学姐看着我说:「灵灵,你住哪里?我送送你。」
我说:「好呀,我住在 XX 路云顶花园。」
学姐一听,脸色猛地变了,眼中显露出意想不到的惊恐之色。
我犹豫了会儿,小声问她:「学姐,你怎么了?」
学姐回过神,仓促地冲我露出一个笑,语气轻松地说:「没事,就是突然想到我还有其他的事,可能没办法送你了,要不改天吧。」
「好的。」
她离开后,我默默地叹了口气,心知学姐就是听到我说出了小区名字才这样的。
难道她也知道我住的是骨灰房?
接近这种地方,绝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晦气,她这样也情有可原。
我乘地铁回到家,这次给男鬼带的是草莓布丁。
我已摸出了规律,男鬼很喜甜食。
其实很少有男人会喜欢甜食,他这样让我想起了记忆里的一个人。
打开门,家中一如既往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。
我开了灯,看到主卧的门打开了一道门缝。
我觉得纳闷。
自我搬进来到现在,这间主卧的门一直上着锁。
当初中介说这里面放了房主的私人物品,让我不要进去。
因为门被锁着,我就一直都没有过想进去的打算。
门缝内黑黢黢的,不见一丝光亮,仿佛在无声地吸引我走过去。
我觉得男鬼现在一定就在里面。
我换了鞋,放下包,把草莓布丁放到桌上。
我对着那间房说:「我给你带了好吃的。」
连日来,我已对他越来越好奇。
顿了顿,我一步步走向主卧。
站在门口,我一眼就看到床头的一幅结婚照。
照片上的新人穿着婚纱和西服,只看身材,两人绝对是一对俊男靓女。
可是他们的脸却蒙上了两片被火烧过的痕迹,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。
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,突然一只酒瓶咕噜噜滚到了我的脚下。
我吓得跳了起来,迟疑了下,弯腰捡起来。
这时我前阵子网购买的玫瑰甜酒,又被他喝了?
这酒的度数可不低啊……
我心想着鬼喝了酒会不会醉,随机被衣柜里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吸引。
衣柜里面有东西。
它敲了一会儿,就开始剧烈地撞击,把柜子撞得不停摇晃,仿佛马上就要四分五裂了。
我感觉他应该是被困在里面了。
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,我走过去,打开了柜子。
却并没有看到他。
衣柜里挂着满满当当的衣服,有男人穿的也有女人穿的,我低头,看到柜子最底下放着一只骨灰盒。
这些天我总好奇那只骨灰盒放在哪里,原来就在衣柜里。
估计是中介放的吧。
把这间房上锁应该也是为了不被我发现。
我准备关上柜门,余光注意到两套结婚时穿的龙凤卦。
那衣服上面绣满了金线,泛着华光的绸缎料子夹在一些日常衣物间,非常显眼。
我曾经幻想过自己结婚时的样子,非常想拥有这样一套漂亮的中国风喜褂。
虽然知道碰别人的东西很不好,我还是忍不住把喜褂取了下来,想看一眼就放回去。
这套喜褂,红底的绸缎布料上用金银线绣着龙凤,连对襟的扣子都是珍珠。
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喜褂。
可我马上就要死了,这辈子是穿不上了。
我失落地叹了口气,小心把衣服挂回去。
一颗珍珠从衣服上脱落,跳到地上,蹦了几下滚到了床底。
我连忙趴下去,把手伸到床底去摸。
突然,一只苍白的大手从床底伸出来,一把抓住我,把我往床底拖拽!
我大叫了一声,一转眼,人已经被拽进了床底。
抓住我手腕的那只手,力气大得就像机械,纹丝不动地卡住我的手腕,让我有种下一秒我的骨头就要被生生掰断的预感。
我大喊大叫,手脚并用地挣扎。
一双同样冰冷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我的手脚分别被一只手锁住,让我以一个「大」字的形状躺在床底,脖子上的那双手越来越用力,我开始感到干呕,窒息。
他要杀了我吗?
可我还是看不见他,眼前只有上方的床板,除了这几只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手,我什么都看不到。
我眼睛缓缓闭上,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消失。
最后一刻,我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气力,双脚挣脱了抓着我的那两只手,猛地一下踹向了床板。
床垫塌了下来,压到我身上。
禁锢住我的那几只手瞬间消失了。
我咳嗽着,手脚并用地爬出床底,抱住衣柜里的骨灰坛。
我站起来,用夺命的速度跑到窗边,推开窗户,对着黑漆漆的床底,我怒声说:「出来!不然我就把你骨灰撒出去!」
床底顿时安静下来。
我见这一招奏效,立刻有了底气。
我紧盯着床底大声说:「给我出来!」
怕他觉得我不敢,我打开骨灰盒的盖子,作势要往窗下倒。
终于,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从床下伸出,扒在床沿上。
我屏住呼吸,紧张地注视着手的主人一点点爬上来。